EisZucker🦒(开放约稿)

嘎~
出逢いは灼熱アバンチュールー

【旧文搬运】【武林外传】【白敬祺x吕青橙】你被写在我的歌里


{一}



汉中龙门镇,龙门镖局。


“舅妈,”一个年轻男子跑了进来,央求着坐在真皮沙发上的少妇,“给我安排点事情做吧,我是来历练的,不是出来玩的。”


少妇看了一眼男子,说是个年轻男子,其实不过就是个大男孩,长得眉清目秀,皮肤白白净净,一看就是父母从小惯着的,没干过什么粗活累活。“敬祺呀,不是我不想让你做事,我的小姑子——也就是你娘——专门来信嘱咐过你舅舅,不要让你累着了。”少妇略带广东口音的官话敬祺只听了个半懂,不过他听明白了一个意思,就是你放开手玩就是了,其他什么事都不用管。


少妇名叫盛秋月,广东人,龙门镖局掌柜的妻子,也就是白敬祺的舅妈。长得精明强干,实际上心里非常善良,所以当她看到白敬祺那乞求的目光的时候,心头一软,说道:“要不等你舅舅回来了再和他商量商量?”


“那也只好这样了。”白敬祺挠挠头,跟舅妈道别后,转身出了门。


“嘿!”啪的一下,打得敬祺肩膀一阵酸麻,这力度,不用说也知道是谁了,“我说小二妹,咱能别老一惊一乍的行吗?”敬祺揉揉肩膀。


“切,没意思,”没看到敬祺呲牙咧嘴的表情,青橙顿觉没有了快感,“诶,你上次寄信的钱啥时候还我啊?”


“别提了,上次寄信回去要钱,我娘不但没给,还回信把我教育了一顿,说什么男儿当自强,钱要靠自己的手挣……”敬祺一屁股坐在栏杆上,“我找舅妈想干点差事挣钱吧,她又不让,你说我咋办呐?”


“你爹不是挺疼你的吗,他不给?”青橙问。


“他?!”敬祺一想到他爹每个月为了要酒钱向他娘谄媚讨好的劲儿就想笑,“他连自己的钱都没有,拿啥给我?”


青橙想想也是,笑道:“你这钱估计一时半会儿也要不到了……那你拿啥还我呢?”


“就不能再宽容几天?就几天?”敬祺求道。


“我可不管,反正到时候钱没还,我就‘鸭掌瞥你个头发嗨’!”青橙到了的这几天,别的没学会,就把盛秋月的那句“一刀劈你个桃花开”给学会了。


敬祺见青橙这般,抓狂道:“花擦,天要亡我啊……我这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玉树临风高大威猛的帅哥,就要葬送在这丫头片子的手里吗?”


“白!敬!祺!”青橙指着他的鼻子,“你再说我是丫头片子?!”


“丫头片子丫头片子丫头片子……”


“好,很好……”青橙微微一笑,凝神屏气,“帮我问候你的主治医师!”


“救命呀……”


若问绝世轻功是怎样练成的,白展堂会说:“我娘把我扔在几十个人的包围圈里,还烧了一把火,我的潜能被逼发出来了~”


白敬祺会说:“我是被吕青橙这个臭丫头片子追着打出来的!”


正午。


“开——饭——了——”厨子端出热腾腾的菜,见桌子上仍是空着两个位子,已经丝毫不奇怪地问,“这俩熊孩子又上哪儿淘去了?”


厨子名叫蔡八斗,听他说话的口音应该是关外人,憨厚老实,一心只想着靠自己的手艺挣钱,盖个房子买块地,娶个老婆生个娃,这辈子就够了。


“早就见怪不怪了,”一个留着山羊胡的男人抄起筷子就要夹菜,却看见盛秋月看着的眼神,还是一脸不情愿地放下了筷子,“自从这俩祖宗来到这儿,咱们就没按时开过饭……”


说话这人名号不详,不过大家都叫他恭叔,是龙门镖局的老镖头。


“娘我饿。”盛秋月旁边坐的小孩子说话了。“你要实在饿了就喝碗汤吧。八斗,”盛秋月对厨子说,“再拿个碗来,我给小缘子舀点汤。”


一阵疾风吹过。“唉呀妈呀,老远就闻到饭菜香了,八斗哥的手艺比我大嘴叔的手艺强多了。”眨眼的功夫,敬祺就坐在桌前,抓起筷子就要吃,被恭叔用筷子一把钳住,“把筷子放下,懂不懂规矩,洗手了吗?”


“才洗了,不信你看。”敬祺露出两只白净的手。


“唬谁呢你,洗了手怎么是干的?”恭叔一脸不相信。


“我在城北那条河里洗的,跑的太快风吹干了。”敬祺甩开恭叔的手,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块肉丢到嘴里嚼起来。恭叔显然受了惊吓,从镖局到城北那条河骑马至少需要半个时辰,以他丰富的江湖经验,还从来不知道有谁的轻功这么好的。


“敬祺,吕姑娘呢?”盛秋月见只有他一个人回来,有些担心。“放心吧,舅妈,她应该马上就到了。”


正说话间,青橙便叉着腰,扶着门,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了门口。“哟,怎么了这是。”刚从厨房出来的蔡八斗见青橙这么虚弱,连忙去扶。


“……不用……我没事儿……谢谢……”青橙喘着粗气,佝着背了进去,显然是累坏了,“我从河边……一路……跑回来的……呼……好累呀……”


敬祺看着她大汗淋漓的,强忍住笑,说道:“早叫你不要逼我使绝招,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你……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跪地求饶……”虽然喘不上气,青橙还是竖起两个指头恶狠狠地说道,再怎么也不能让他赢我!“到时候我叫我姐来收拾你!”青橙看着敬祺一脸幸灾乐祸的奸笑,心里不知把他蹂躏了多少遍。


这个白敬祺,似乎生来就是和她作对的,从她出生到现在,没有哪一天他不缠着她的。她只是比他晚了几个时辰,他就一口一个小二妹,丫头片子的叫她,像他真是个大哥似的。什么大哥,武功比她还差……


盛秋月看青橙脸色苍白,还是很不放心,说道:“八斗,还是带青橙姑娘去邱大夫那儿看看,别真累着了。”八斗答应着,带着青橙走了出去。


“嘿,小兄弟,”恭叔碰碰正看着青橙远去的白敬祺,“能不能请教你个事儿?”


“什么事啊?”


“你那轻功这么厉害,可不可以教教我?”


白敬祺第一次觉得黑夜的到来如此漫长……


平日里有个小二妹陪他疯陪他玩,真是从太阳升起到太阳落下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可今天这丫头片子不在,白敬祺突然觉得,这日子过得怎么这么慢啊。


他坐在梯坎上,看着夕阳还是挂在山边,忍不住牢骚,“花擦,你这太阳走快点要死啊……”他一转头,眼前偌大个院子,再一抬头,偌大的天空,没有陪伴,真是空落落的。


白敬祺突然有点恨那个丫头片子。明明是她撺掇着让他陪她出来玩,说两个人一路上有个伴,不会感觉孤单的。可是现在呢……


“还不是你自己的原因,谁叫你真用轻功的?”白敬祺暗暗骂自己,他一想到青橙虚弱的样子,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你明明知道那丫头片子跑路不行你还偏让她跑……不就让她打两下吗,早知道就让她打了。”他看看身后青橙的屋子,嘴里嘟囔道。


“嘿,你这小鬼,坐在这儿干嘛?”


敬祺一回头,看见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正笑着看着自己,撇撇嘴道:“邱姐,我想事呢。”


邱姐,芳名邱缨珞,是龙门镖局里面常驻的郎中,长得如花似玉,医术又高明,还善解人意,所以镖师们有事没事都喜欢找她,只不过她一心盼着嫁入豪门,所以龙门镖局的镖师们无不扼腕叹息,恨自己不出生望族。


“哟,想事呢,”邱璎珞笑得更灿烂了,“这么大点的人,能有什么心事啊,跟姐说,姐帮你!”


白敬祺看了她一眼,问到:“诶邱姐,里面那个丫头片子……怎么样啊?”


“哦,她没什么大碍,只是累着了,睡一觉就没事了。”邱璎珞见敬祺这般问,又意味深长的加了一句,“你放心好了。”


敬祺不搭话,只是点点头。


“跟姐说说,你是不是喜欢青橙啊?”缨珞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把手搭在敬祺的肩膀上。


“我?喜欢她?怎么可能……”敬祺立刻否认了,“谁要是娶了她,可真是行善积德了……”


“噫,瞧你这话说的,”缨珞一脸嫌弃,“不喜欢她,干嘛这么关心别人啊?”


敬祺明显中气不足,“我,我那是哥哥对妹子的关心,我俩从小玩到大的,关心一下也是正常的。”


“行行行,随便你怎么说,”缨珞见敬祺打死也不承认,心里顿时没了追问下去的兴趣,“不过我可提醒你呀,人家青橙怎么说都是因为你才累成这样的,你是不是该做些什么啊?”


虽然是这个理,但是白敬祺嘴上还是说:“做什么,是她自己要打我,那我不得玩了命的跑啊……”


缨珞被他这句没心没肺的话哽得不知该怎么说才好,只好落下一句:“老子信了你的邪!”便拂袖而去了。


白敬祺没理她,仰头望着天空。“对哦,嘿嘿……”一个笑容爬上了他的嘴角。


揉了揉眼睛,青橙从床上坐起,正准备伸个大大的懒腰……


“妈呀!”她显然被吓了一跳,用被子捂住胸口,“白敬祺你干啥呢!”


“我,我没干啥啊……”敬祺见青橙这样做,连忙转过身去,“我啥都没看见啊……”


“你来干什么?”青橙手忙脚乱地找着衣服披上。


“我,我给你送汤来了……”敬祺背着她,指了指桌上,“进来看你还在睡,没忍心叫你……”青橙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桌上还真有一碗汤。别说,睡了一大觉起来还真有点渴了,二话没说,她端起碗就喝,“妈呀!”


听到声音,敬祺赶紧转身,却见青橙捂着嘴巴,身上的衣服仍是很单薄,他又赶紧转了回去,“没烫着吧……?”


“白敬祺你要烫死我你就直说啊,”青橙捂着嘴巴,说话的声音也含混不清,“舌头都要给我烫熟了……”


“谁叫你这么心急的……”


“嘿你说句人话要死啊!”


“好好好我错了……”白敬祺语气软了下来,“你穿好没有啊,老背着说话很不习惯啊。”


“那你转过来吧。”


转身的一刹那……


四目相对。


【歘歘歘——】


白敬祺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青橙。睡后脸上本就有一团红晕,再加上夕阳的渲染,显得她的脸蛋特别有生气,像个去了黄的荷包蛋上面还撒着辣椒粉,手轻轻一碰就破了,里面的油也留了出来……见白敬祺看得口水都要掉下来的样儿,青橙皱皱眉,一双秀目带着不解地看看自己的打扮,问道:“怎……怎么了,哪儿不对吗?”


“啊,没,没什么,”白敬祺打个激灵,“那个……”


他本想说“你长得挺好看的”,话到嘴边又生生憋了回去;又想说“你长得挺好吃的”,想想还是不对,最后他说道:


“我饿了。”


“哦。”青橙点点头,指指那碗汤,“看在你今天表现还比较有人味儿的份上,本小姐我就赏你半碗。”


“这汤本来就是我煮的……”白敬祺小声嘀咕了一句,但还是很欢喜地坐到床沿边,用勺子荡开上面厚厚的油,嘟着嘴一口一口地吹气,舀起一勺,再仔细吹吹,这才送到青橙的嘴边。青橙像个河边喝水的小兽,警惕地嗅了嗅,又看了一眼敬祺满是期待的眼,用嘴巴轻轻在汤上点了点,又舔了舔,看着他笑了,才把嘴凑到汤里吸了一大口。喝完后,她盯着敬祺,敬祺也盯着她。


“嘿嘿……”两个人同时笑了起来,没有注意到窗外有两个偷窥的人。


“哎呀妈呀,这是要发呀!”蔡八斗一脸惊讶,往门边又挤了挤,“瞧瞧那小眼神,啧啧,我要是能有个人能这么看着,哎呀,这辈子还图个啥呀。”说完还看看邱璎珞


邱璎珞被蔡八斗挤得喘不过气来,又听他这么一说,又再这么一瞧,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嘿嘿,胡说什么呢,生怕里面听不见是吧?”她揉揉酸疼的肩膀,“人俩才到这儿呢,传出去影响多不好……”


“有啥不好的,又不是啥见不得人的勾当,俩人年纪轻轻的,你侬我侬正常的很,别人能说啥?”蔡八斗一向觉得男欢女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何必遮遮拦拦,“再说了,照他们俩这发展速度,不用我们多舌,传遍龙门镇那是迟早的事。”


邱璎珞点点头。虽说这里是大明朝,讲究男女有别。不过邱璎珞觉得如果遇到了自己真正喜欢的人还有扭捏作态反而让人恶心。不得不说大明朝虽然礼教森严,但像邱璎珞和蔡八斗这样想法超前的人还是不在少数,不然哪里来的“唐解元三笑解姻缘”呢?咳,扯远了——邱璎珞本来就看好这对打着兄妹旗号却行情侣之实的小年轻,又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又都会功夫,怎么说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在一起是早早晚晚的事。至于已知道结果却还要在这儿偷看,纯属邱璎珞自己过把干瘾,暂且不表。


屋内又传来了笑语声。“俩熊孩子说什么呢?”邱缨珞朝屋里努努嘴。


蔡八斗把耳朵支在门边,努力想清里面的鸳鸯说了些什么,连眉头都拧在了一起。不过当他听到了并且从嘴里传出来时,却变成了“嗯嗯”声,眉毛也一挑一挑的。


邱缨珞见他这奇怪的表情,就问:“他们到底在说什么?”看他没反应,缨珞狠狠掐了他一爪,“老子信了你的邪,让开,我来!”


蔡八斗如梦初醒,脸上泛起了红,“这个……你还是别听了吧……”


“什么别听了?”可惜蔡八斗说晚了,邱缨珞的耳朵已经凑到门边。“嗯?嗯……嗯!”


【镜头切回屋内……】


“哎哟,上面点,”青橙趴在床上,敬祺跪在她身上,“哎哎,停,哎对,就这儿,轻点……哎,哎哟,疼疼……停!停!白敬祺你下手怎么那么重啊!”


“我已经够轻了……”敬祺有些委屈地看看自己白白嫩嫩的手,“要不我再试试?”


【别想歪,只是在按摩……o(╯□╰)o】


“还试?迟早被你捏死!”青橙不耐烦地直起身,揉揉后背,“在家你不经常给佟姨捏肩捶腿吗?,你也这力道?!”


“稍微轻那么一丢丢……”敬祺有些害怕地往后缩了缩。在家给娘捏肩捶腿的时候,他爹就会站在一边,一脸严肃地盯着他的手。只要娘的表情稍微有一点变化,他爹就咳一嗓子,手就比成要点人的架势翻来覆去地看,他白敬祺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啊。


“只是一丢丢吗?白!敬!祺!”青橙的脸真变成个青色的橙子了——活活给气的,“你知道我下一句话要说什么吗?”


“知道……”敬祺绝望地点点头,两人同时说道:“帮我问候你的主治医生!”


“啊——”一声惨叫,在门外偷听的两人便见着白敬祺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飞了出来。“惊涛骇浪!”青橙跟着跳了出来,抬手就要打,却被一只手死死握住。这人胆子真够大的,敢碰芙蓉女侠的二小姐的手,并且这位二小姐还正在气头上。


“放开!”青橙愤怒地转头看向那个胆大的人,却是恭叔。他阴着一张脸,不知心里在想什么。青橙还是有点惧惮这个老镖头的,赶紧收了手,不知所措地站在一边,被恭叔盯得心里毛躁。


“嘿恭叔,”门边傻愣着的俩人连忙过来打圆场,“小孩子家的疯着玩呢,何必跟个小姑娘过不去啊。”


恭叔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看这几个人,“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疯着玩?!”语气一反常态,搞得四人都莫名其妙的,“怎,怎么了恭叔?”


“刚收的风,少爷走镖被劫,生死未卜。”恭叔叹气道,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白敬祺,“你去好好陪陪你舅妈吧,其他的事情我先处理着。你们几个,该干嘛干嘛去,别添乱了听到没有?!”说完又叹了口气,背起手摇头走了。


夜晚。满天的繁星,不时有蛐蛐的叫声传来。今晚的龙门镖局灯火通明,却安静地让人觉得诡异。


青橙坐在小马扎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手里玩着草。自从那个坏消息传来,镖局上上下下的人都比平常老实了许多,也没人来陪青橙聊天,也没人有空来开她和白敬祺的玩笑了。连那个御用出气包白敬祺也去陪着她舅妈了,整个镖局里面只有她最闲了。


这人呐,一闲下来,脑袋就花哨起来了。这不,青橙便开始想念起家里的时光了。小时候她娘特别喜欢给她和她姐讲她年轻时候闯荡江湖的故事,劫富济贫,替天行道之类的话语,陪伴着青橙长大。和她娘一样,她也对江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鲜衣怒马,快意恩仇,想想就让人血脉喷张。于是她就撺掇着白敬祺这个自称大哥的臭小子一起出来闯荡江湖。白敬祺也从小耳濡目染自己父亲的光辉事迹,虽然名声不好听,但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一号人物。有他老爹的事迹在前,怎么能不让他这个盗圣的儿子对江湖这个广阔天地心向往之呢?不过二人还未行动,风声却走漏了,青橙的父母对此反应并不激烈,可白敬祺的父母就截然相反了:他爹还好,她娘说什么也不肯让宝贝儿子再踏入江湖。最后好说歹说,终于松了口,准俩孩子到龙门镖局去。但刚到了没几天,却又遇上这件事情……


“唉,生活真是不幸啊……”青橙叹了一口气,继续玩弄着手上的草。


白敬祺在不远处的柱子后,静静地看着青橙,他已经在这儿站了有一会儿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一贯闹腾的青橙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小马扎上玩草,心里莫名心疼得很。有好几次他想走过去,但看见青橙玩得正欢,走过去怕惹恼了她又是一顿好打,只好在那儿默默站着。


“你要是真在意她就过去。”邱缨珞不知从哪里闪出来冒了一句话。


“哎哟邱姐你好歹吱个声啊,吓死了……”敬祺拍着胸脯刚要再说话,却被邱缨珞狠狠瞪了一眼。“小子(zei),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你自己好好把握!”说完,她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件衣服,朝敬祺使了个眼色。


白敬祺有些为难地接过衣服,想了又想,还是朝青橙那边走了过去。


“咳。”他抬手咳了一声。青橙听见声音,连头都没转,问道:“从你舅妈那儿回来了?”


“啊,啊是啊,刚回来。”他边说边看看邱缨珞,她一脸着急地指着衣服,叫他给青橙披上。


“哦……噢噢,这儿有件衣服,夜里凉,赶紧穿上吧。”他把衣服拎到青橙面前。邱缨珞看到这一幕,脑袋直往柱子上撞,心里不知说了多少遍:“老子信了你的邪!”


青橙抬头看看衣服,接过来披上了,“你舅妈……还好吧?”


“唉,对她打击挺大的,”敬祺在她旁边坐下,“一个人抱着小缘子在那儿一句话都不说。”


“你怎么安慰的?”青橙歪着头看向他。


“安慰么……这事儿我也不大在行,我就说‘舅妈啊,你有什么事儿用得上我就招呼一声,怎么说我也是你的亲外甥,我还是镖局的一分子嘛’……”敬祺摊着手。


“你舅妈怎么说?”


“她说的广东话我听不懂,大概就是谢谢的意思吧。不过她同意让我们俩当镖师了,”敬祺顿了顿,又说,“我回来的时候听老恭叔说,咱们镖局欠了很多债,本想这次走镖过后拿这钱补那些窟窿,谁想却出了这事情。”


青橙若有所思,用手支着脑袋,“那也就是说,你舅妈可能要卖了镖局来还债?”


敬祺点点头,“应该八九不离十吧。”


“那你准备怎么办呢?”


“我想写信回去给我娘说说,让她出点钱。怎么说龙门镖局也是佟家的基业,不能就这么卖给别人了……最好她能来一趟,”敬祺侃侃而谈,像是早就想好了办法,“我就在这里帮舅妈打打下手,能帮一点是一点。”


青橙赞许地点点头,把头靠在敬祺肩上,“没想到你还挺有主见的嘛。”


敬祺嘴都笑歪了,“那是,也不看看我身上留着谁的血~”


一旁的缨珞看着这俩,也笑歪了嘴,嘿,这俩人,不走寻常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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