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isZucker🦒(开放约稿)

嘎~
出逢いは灼熱アバンチュールー

【白佟x宝春】一场记错地名引发的情敌见面(上)

凭着展红绫上门时自己的真情独白,白展堂终于得到了佟湘玉及同福亲友团的一致认可,顺利获得了广阳府三日游的最后一张门票。原本白展堂以为这就是一个完美的句号,没想到,这只是一个开启另一段故事的破折号。

小镇子自然比不上广阳府的热闹。马车刚一到客栈门口停稳,众人就散作几拨分头找热闹去了,只留下刚付完钱的湘玉和拎着行李的老白。

“一个二个米有良心滴!”一扭头看见空空荡荡的大堂,湘玉气得骂人,甚至扬言要取消这次公费。

白展堂忙劝她冷静,“好不容易出来玩,就别生气了,再说不还有我陪你呢吗。”

这句话显然起了作用,湘玉只是闷着使劲摇扇。白展堂一看稳住了,习惯性便要把行李拎上屋子,湘玉叫住他。“腻干撒?腻揍斯这么陪额滴啊?”

“不我去放行李……”白展堂看湘玉气呼呼地走过来,有些茫然。

“把行李给他们,”湘玉一把抢过包丢在旁边跑堂的手里,瘪着嘴把白展堂拉过来,“腻陪额看热闹去。”

嗨,自己这职业病,都出来玩来了,还干着跑堂的活。白展堂忍着笑,任由湘玉在客堂众人嫌弃的目光里拽着出了屋门。

要是她以后都这么体贴就好了,白展堂悄悄地往湘玉身上靠。在这熙攘的人群里,白展堂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贼小气的人,就比如现在,他暗暗揽住她护在怀里,不要被旁的人碰到。

湘玉感觉到自己背上忽然搭上一个让人心安的温度,回头看时,白展堂忽的昂起头望向远处,像做贼似的。

“蘸糖,额问腻,腻今天说滴话斯哄展红绫滴还斯腻滴真心话?”

谁都知道这是真的不能再真的心里话,可一个偏要多问一遍,一个偏要顾左右言他。“你说呢?”

“额说?额说揍斯假滴。”

“啊,我的心好痛。”

展堂做作地一捂胸口,逗得佳人眉开眼笑,忍不住拿肩头撞她。忽然,白展堂耳里传来一句女孩儿的调笑。

“你瞧,宝儿,街上那俩人当街虐狗呢。”

街上嘈杂,可谁让女孩的声音那么清脆,谁让贼祖宗白展堂的耳力那么好。他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便将目标锁定在路旁一栋二层小楼上正打望的一男一女。

白展堂眼里容不得沙子,耳朵里也容不得。可还没等他反应,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

“哎定春你别这样,小心一会儿人瞪你……”

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那女的还叫他宝儿?!

佟湘玉似乎觉察到白展堂的石化,用胳膊碰碰他,“腻望撒捏?”

见好奇宝宝湘玉也在往那边望,白展堂连忙用身体挡住她的视线,“没啥没啥,男男女女的,不健康。”

脸上笑嘻嘻,心里可就没那么好过。白展堂怎么也没料到,五年前飞鸽传书让他帮忙照顾未婚妻佟湘玉后就杳无音讯的前衡山派掌门莫小宝,原来就躲在七侠镇旁边的广阳府里软玉温香。

好你个莫小宝,你给我等着!白展堂心里把莫小宝骂了个狗血淋头,一边记下那小楼的名字。

宝春保险铺的二楼。正享受着定春限量马杀鸡的莫小宝忽然一抖,把定春倒吓了一跳。

定春一拍他,“你抖什么,我按得不好吗?”

“不是定春,你刚才有没有觉得特别冷?”莫小宝搓着膀子,只想赶快找块毯子。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就像自己的秘密就要被大白于天下一样。

“瞎说什么呢,阳春三月,太阳公公对你笑,怎么会觉得冷呢?”定春眼睛一转,“啊我知道了,一定是你身体寒气太重,那更要好好做做马杀鸡,不,还得再刮痧祛祛寒……”

莫小宝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定春压着一阵揉捏。堂堂一派掌门被一个一点武功不会的女子压住,也只有在莫小宝和定春这儿能看到了。

自五年前和定春逃出生天后,莫小宝便在这离衡山几千里远的广阳府扎下根来。拿着皇上赏的赏银和二叔莫守信每年寄来的银子,他和定春盘下了现在的这栋二层小楼,开了一间小小的保险铺子,从两人名字中各取一字做了铺子名字。日子便就这样慢悠悠地过了五年,铺子的生意虽然说不上好,但也足够两个人美滋滋的过。闲着没事,两个人还和以前在怡红院时一样,坐在高处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看累了就互相轮换着捏捏肩捶捶腿,也算惬意得很。

“定春,我们生个孩子玩好不好啊?”按着按着,莫小宝突然没由来的说了一句。

定春正给他拉筋,听了这话手下一个不留神,拉得莫小宝一声惨嚎。还好他是个练家子,不然就刚才那一下胳膊非得撅折不可。

“不行不行,你开保险铺子又不是不知道,养个孩子多困难,又是病又是灾的,要花好多好多的钱,啊还有,孩子很吵,我怕我脾气不好会揍他……”定春坐在一边,“哎呀想想都头疼,烦死了。”

“哪有你说的那么麻烦,”莫小宝看着她肉嘟嘟的脸鼓起来越发像个可爱的包子,忍不住咧嘴露出自己的小虎牙,“不过你说不生咱就不生,生孩子这事,不急。”

定春定定地看着小宝爬起来下了楼去,心中有些愧疚。她知道,成亲五年,小宝一直很想要个孩子,父亲也曾来信问过几次,但自己始终迈不过那道坎。只是她自己小时候被父亲卖到妓院抵债,心里对父母二字一直看得比旁人都重。她不希望自己的悲惨身世再在自己的孩子身上发生。

想着这事,夜里定春躺在床上,始终瞪着眼睛睡不着。小时候她最希望的就是有人能在她难过的时候陪陪她,在她哭的时候为她擦泪。如果自己做了父母,是不是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孩子,是不是能够给他创造足够安稳的环境?

忽然,屋顶的瓦片轻响了一下,然后两声,然后三声。定春胆子小,连忙叫醒小宝,问是不是这房子要塌了。

“别瞎想,咱俩不在了这房子也不会塌,”莫小宝凝神听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以前和某人接头的暗号,连忙起身穿衣服,“你快睡,我去趟茅房。”

一上屋顶,便看见一个黑影嗖的一声飞走。莫小宝连忙施展轻功追上,直到广阳府的城门楼子下那黑影方才负手停下。

“许久不见,盗圣的轻功越发好了。”莫小宝拱手笑道。

白展堂气得摘掉面罩,“你少跟我这儿扯犊子,五年前的事儿我还没跟你掰扯呢。说,什么叫江湖救急,容后再叙?什么叫摔下悬崖,尸骨无存?姓莫的你连你亲妹你媳妇儿都不管了,一转手全丢给我了,你什么意思啊?”

莫小宝自知理亏,一个劲儿陪笑道歉。白展堂却愈发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好,我就当你死了,我这做兄弟的帮你照顾媳妇儿照顾亲妹我认了,可你现在出现又是什么意思?猪养大了可以宰了是吧?”

“老白你看你这话说的,多难听,和你盗圣的名头多不符,”莫小宝知道他是心里委屈说的气话,也没放在心上,“说说,我妹怎么样,你和佟家媳妇儿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莫小宝,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已经有一个了,我告诉你休想再打湘玉的主意!不然我让你知道我盗圣不是浪得虚名。”

一听白展堂连称呼都改了,莫小宝自然明白他二人如今的情况,也就没再多问。“这次你来找我干什么?”

“我是来提醒你,这两天湘玉和小贝都在广阳府里,你给我小心些。”

白展堂说完就瞧着莫小宝,只要他脸色稍有一点不对就一指头点过去。但莫小宝就像块木头,过了好一会儿才温温吞吞地问:“那个……你们不是在南京吗?南京的栖霞……”

“你少跟我咬文嚼字!”

莫小宝这才想起来,佟家媳妇和他妹妹呆的客栈不是南京那个栖霞,而是在离他们不远的关中七侠镇。可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现在马上搬家也不现实。

“那那那我明天带着定春出去避几天风头?”

“你爱干啥干啥,总之,不要让她俩在广阳府撞见你。”白展堂瞪了他一眼,施展轻功消失在夜色之中。

小宝很不服气,又不是他故意的,凭什么要他和定春像贼似的出去躲?可一想到当街碰到佟家媳妇和小贝的尴尬,他还是决定忍下这口气,正好也能带着定春出去走走。

不过好多年没有见过小贝了,毕竟是源自血脉里的亲情,小宝这个当哥哥的,总觉得有些亏欠,也很是挂念她。前段时间听说衡山派又重新开张,小贝这么小的年纪就要扛起掌门的重任,不知道她能不能胜任。要是有机会,他也想好好看看自己这个妹妹,最好能为她做点什么事。


白展堂回到客栈时,客房里大嘴鼾声正隆。要说湘玉抠门也不抠门,虽然把三个大男人安排在了一间屋子,但却给四个姑娘舒舒服服安排了两间房。

刚从窗子里翻进屋,白展堂正想着一会儿怎么对付大嘴可怕的鼾声,门外却听见湘玉轻轻敲门:“展堂?”

他赶紧脱掉自己的夜行衣,只穿着一身中衣开了门,装作被吵醒的样子,“怎么了?”

“有个事儿跟腻商量,”湘玉把老白拉到门外,“在七侠镇额老听别人说什么保险铺子,今天在街上看见一个。额准备去给小贝买一份,要是不错在给咱几个伙计都买一份……蘸糖,腻明天陪额去吧。”

本是好事,没想到白展堂咽了口唾沫,“那个铺子,是不是叫宝春?”

“诶腻咋知道?腻也看见啦?”湘玉觉得他神色奇怪,“咋了嘛蘸糖?咋脸色这么差滴?”

完了,想啥来啥,不仅没避开,还正撞枪口上。白展堂此刻内心暗自祈祷,希望莫小宝今晚就带着他的相好溜掉。故人重逢,死后复生,他实在是想象不到湘玉和莫小宝见面是什么样的画面,大概只有火星撞地球才能媲美吧。


该来的迟早会来。第二天,佟湘玉拉着白展堂去了宝春保险铺。本来她还想带上小贝,但被白展堂以二人世界的名义坚决拒绝。湘玉还以为展堂吃了小贝的醋,一路上都拿他拒绝时的那副模样取笑。

“腻瞧瞧腻,和小贝置什么气嘛,额不斯最后也没带她出来吗。”虽然嘴上嫌弃,可湘玉心里受用得紧,走进铺子里招呼人来时,嘴角都带着笑意。

“有人吗?”

“来啦来啦~”应声走出来个肉嘟嘟的漂亮姑娘,头上一边一个丸子,还各梳着一条小长辫,显得活泼俏皮,“宝儿,来客人啦。”

白展堂知道这是莫小宝的媳妇儿,所以特地好好端详了一下。不得不说,莫小宝艳福不浅,一个假媳妇儿,一个真媳妇儿,都长得很有几分姿色。

可白展堂的眼神落在湘玉的眼里就没那么单纯了。她顺势往前一步,挡在展堂面前。白展堂自然明白湘玉这是何意,赶紧挪开了视线。

不过还好,开局稳住。白展堂暗自擦了擦汗,看着这俩情敌和和气气地坐下说话。

“姑娘,腻们这个保险,是个撒意思嘛?”

定春笑了笑,脸上立刻卷起两个小酒窝,“这个呀就是一份合同,一个约定。假如出了什么事,我们就会按照约定付给您钱。”

“这话不准确呀定春,应该是出了约定里发生的事儿我们才会赔钱,而且,他们得缴够保费才行……”莫小宝本在楼上收拾行李,听到定春叫他就下来了。可一看是一位姑娘,白展堂还在场,心都凉了半截,本来已到嘴边的词儿硬给憋了回去,只好伸出手,“您,您好?”

也许是太紧张,也怕被认出来,莫小宝这手一边握,还一边欠身,像只熟龙虾,逗得湘玉忍不住笑,她还没见过谁给她行这么大的礼。白展堂一看莫小宝不对劲,赶紧上来拽开。

莫小宝讪讪一笑,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从小到大的画面,确定他和佟湘玉这辈子除了以前小时候似乎见过一次以外,这才是第一次正式见面。印象里她个子不高,又黑又瘦,没想到长大了竟然出落得如此风韵,莫小宝这么想着,却发现定春一直瞧着他,赶紧咳了一声,问湘玉他们为什么而来。

“额想给额滴小姑子买一份保险,她还不到十岁,离及笄还有好长一段时间,额怕出个什么斯儿,所以想保个平安。”

“可我们做的不是人的保险呀,我们……”定春没有乱说。宝春保险铺主营的是货物的保险,人的保险以前他俩合计过,在广阳府搞的话,投保量太小,不划算。

莫小宝却止住定春,“没事儿,定春,这就算咱们第一单人身保险。”

他的本意是想借着这份保险,给自己的妹妹小贝一个保障,也算是他这个哥哥为妹妹和衡山派贡献的一点微薄力量。但是定春不知道这一茬,以为他脑子瓦特要做赔本买卖,连忙叫到:

“可是小宝!”

这话一出,在场的三个人都一惊。尤其是白展堂和莫小宝,看着湘玉的目光望向莫小宝,两个人更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腻也叫小宝?”湘玉很是好奇地望着他和定春。

“对呀他叫——”

我求你了小姑奶奶!莫小宝吓得赶紧捂住了定春的嘴,“媳妇儿你赶紧上楼收拾咱俩的行李,这儿有我招呼着。”又赶紧像湘玉赔笑道,“我这媳妇儿,从来没把我这姓读对过。在下姓……旲(hào),旲小宝。”

情急之下莫小宝编不出来什么好姓,匆匆把莫字的草字头去掉便作了姓,可因为这个他不认得的旲(tái,yǐng)字长得太像昊,便错读成了昊。可又因为湘玉是陕西人,说陕西话,把这昊字又想成了飞龙谷郝掌柜的那个郝。

“原来斯郝掌柜啊,”湘玉戳戳展堂,“他跟上次借狗给咱的郝掌柜一个姓诶。”

白展堂本想纠正,但一想着反正也都是糊弄人的,也就将错就错了下去。他嫌弃莫小宝演戏不演全套,于是故作威严道:“那个,咱们第一次见,你都不问问我们是谁吗?”

听见老白刻意强调的“第一次”,莫小宝这才醒悟过来,连忙致歉询问。

湘玉看了老白一眼,不理解他今天怎么这么古怪,“木斯木斯,额叫佟湘玉,他叫白蘸糖。额们从七侠镇来。”

虽然和老白早就是朋友,但两人还是装模作样地握了握手。

“白展堂,”老白更是煞有介事地指了指湘玉,“这我未婚妻。”

莫小宝看出他宣示主权的意味,心里把他这小男人吃醋的劲儿笑了千百遍,开口都憋着笑:“是这样佟老板,我们之前确实没做过人的保险,不过我最近有意向开展这个业务。如果您信得过我,等我研究好了,把合同拟好送到您府上咱们再签怎么样。”

湘玉有意,却又看看展堂,“蘸糖腻觉得呢?”

白展堂玩味地和老友一对视,铁了心要捉弄他,“嗯……我觉得没必要花这冤枉钱。”

莫小宝也不卖他面子,明里暗里地拿他说事,“白先生,这叫什么话,做人还是要打算长远些,要有风险意识,保不齐哪天就突来横祸呢。”

白展堂眼睛一瞪,“诶你小子咒我!”

“只是善意提醒……”

两个人呛起声来,还和少年时一样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剩湘玉在一旁默默喝茶。

白展堂留意到湘玉的过于安静,和莫小宝迅速交换了眼神,莫非两个人一不小心暴露了?

湘玉啄了一口茶,出了一口长长的气,长得白展堂和莫小宝都感觉自己快没气了。

“额决定咧,郝掌柜,额相信你。”湘玉起身,叫上展堂准备走。

“诶等等!”定春忽然从楼上跑下来,热情地拉住湘玉的手不让她走,“宝儿,人家给我们这么大单生意,你是不是得请人家吃顿饭啊?”

莫小宝和白展堂心里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好不容易风平浪静摆平了,结果又被这傻姑娘把把风浪掀起来了。

定春啊定春,你可真是能给我找事,莫小宝苦笑着,邀请白展堂和佟湘玉中午去广阳府里的举贤楼吃饭。可接下来湘玉不仅答应了,还说出了更让他和白展堂腿软的话。

“蘸糖,咱把小贝他们也叫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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